许多年,我本是一棵树风声只在体表徘徊卷卷花叶,捂捂枝梢未及碰触心壁时世界已然无声许多年,我走不出季节也许根本不愿走开习惯于森林的气势与威严习惯于春暖花开的逗留红绿都在一昧展示来不及泥土的思索当雁群撤退草木萧条一种锐不可挡的力量将青春连根拔起忽然感觉今夜很冷黑漆漆的夜幕为空枝遮羞如刀的风指向一道道惭愧的年轮高声招徕今夜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