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 谁的脚步履于云上 谁的歌声擦伤天空 谁的血液溢出河床 父亲在荷锄的细节中死去 满地滚动爱人的眼珠 紫云英与草籽的过程 谁在路口倾诉与低哭 红高粱在迎风的峡谷高扬 我只能以一个固定的姿势 上升或者下沉 谁的泪水让远海泛滥 谁的孤独住进狂风 谁的裸足走遍旷野 我只能以这样的姿势 背弃女人和蝙蝠 在陌生的河岸 我必须仰首 把身影捐给河流 黄昏云集高天 远海 大山 黄昏是世纪最后的悲壮与美丽